西一手掩住了她的嘴,笑道:“你不必说了,我全明白。说到废时失业,更不成问题,我的时间,向来就不值钱的。出去玩儿固然是白耗了时间,就是坐在家里,也生不出什么利。失业一层,那怎样谈得上?我的什么职业?若是真有了职业,有个事儿,不会闷着在家里呆着,也许我就不玩儿了。”清秋听了他的话,握着他的手,默然了许久,却叹了一口气。燕西道:“你叹什么气?我知道,你以为我天天和女朋友在一处瞎混哩,其实我也是敷衍敷衍大家的面子。这几天,你有什么事不顺意?老是找这个的岔子,找那个岔子。”清秋道:“哪来的话?我找了谁的岔子?”燕西虽然没大醉,究有几分酒气。清秋一问,他就将玉芬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清秋听了,真是一肚皮冤屈。急忙之间,又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话来解释,急得眼皮一红,就流下泪来。燕西不免烦恼,也呆呆地坐在一边。清秋见燕西不理会她,心里更是难受,索性呜呜咽咽伏在被头上哭将起来。燕西站起来,一顿脚道:“你这怎么了?好好儿的说话,你一个人倒先哭将起来?你以为这话,好个委屈吗?我这话也是人家告诉我的,并不是我瞎造的谣言。你自己知道理短了说不过了,就打算一哭了事吗?”清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条小小的粉红手绢,缓缓地擦着眼泪,交叉着手,将额头枕在手上,还是呜呜咽咽,有一下没一下地哭。燕西道:“我心里烦得很,请你不要哭,行不行?”清秋停了哭,正想说几句,但是一想到这话很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因此复又忍住了,不肯再说。那一种委屈,只觉由心窝里酸痛出来,两只眼睛里一汪泪水,如暴雨一般流将出来。燕西见她不肯说,只是哭,烦恼又增加了几倍,一拍桌子道:“你这个人真是不通情理!”桌子打得咚的一下响,一转身子,便打开房门,一直向书房里去了。清秋心想,自己这样委屈,他不但一点不来安慰,反要替旁人说话来压迫自己,这未免太不体贴了。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