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伸了一伸舌头,复又将头摆了一摆,然后笑道:“了不得,了不得!这样强硬的手段,男子恋着女子,他为了什么?”佩芳站了起来,将手拍了一拍玉芬的肩膀,笑道:“你说他恋着什么呢?我想只有清秋妹这样肯下身份,老七是求仁而得仁,就两好凑一好了。”两人说得高兴,声浪只管放大,却忘了一切,这又是夜里,各处嘈杂的声浪,多半停止了,她们说话的声音,更容易传到户外去。恰好这个时候,清秋想起白天蔼芳来了,想去回看她,便来问佩芳,她是什么时候准在家里?当她正走到院子门的黄竹篱笆边,就听到玉芬说了那句话:除非清秋妹那样肯下身份。不免一怔,脚步也停住了。再向下听去,她们谈来谈去,总是自己对于燕西的婚姻是用手腕巴结得来的。不由得一阵耳鸣心跳,眼睛发花。呆了一会,便低了头转身回去。刚出那院子门,张妈却拿了一样东西由外面进来,顶头碰上。张妈问道:“哟!七少奶,你在大少奶那儿来吗?”清秋顿了一顿,笑道:“我还没去。因为我走到这里,我丢了一根腿带,我要回去找一找,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在路上了?”说着,低了头,四处张望,就寻找着,一路走开过去了。张妈站在门边看了一看,见她一路找得很匆忙,并不曾仔细寻找,倒很纳闷。听到佩芳屋子里,有玉芬的声音,便走了进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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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上午无事,逛到燕西的书房里来。见屋子门是关着,便用手敲了几下。燕西在里面道:“请进来罢。”玉芬一推门进来。燕西嚷着跳起来道:“稀客稀客,我这里大概有两个月没有来了。”玉芬道:“闷得很,我又懒出去得,要和你借两本电影杂志看看。”说着,随着身子就坐在那张沙发上。燕西笑道:“简直糟糕透了,总有两个月了,外面寄来的杂志,我都没有开过封。要什么,你自己找去罢。”玉芬笑道:“一年到头,你都是这样忙,究竟忙些什么?大概你又是开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