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芬正在气上,对了这种事,就未免疑心。以为下午和燕西说的话,燕西告诉了母亲,也告诉了清秋,所以人家对她都表示不满意。这样看起来,清秋刚才客客气气地站起身来,也不是什么真客气,大有从中取笑我的意思了。你一个新来的弟媳刚得了一点宠,就这样看不起嫂嫂,若是这样一天一天守着宠过下去,眼睛里还会有人吗?越想越是气,再也坐不住,就走开了。心里有事,老憋不住,不大经意的,便走到佩芳这里来。佩芳见她一脸的怒容,便笑道:“我没有看到你这个人,怎样如此沉不住气?三天两天和老三就是一场。你也不看看我,所受凤举的气应该有多少,我对于凤举,又是什么样子的态度?”玉芬手扶着一把椅子背,一侧身子,坐下去了。十指一抄,放在胸前,冷笑道:“你瞧,这是不是合了古人那句话,小人得志会颠狂吗?那新娘子倒会巴结,她和母亲一处吃饭。可是你巴结你的,你得你的宠。谁会把你当一尊大佛,你就保佑谁,别人无所谓,你就不能在人家面前托大啊。刚才是我去的不撞巧,去的时候,碰着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我去了不多一会,他们饭也吃完了,人也走开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恶狠狠地给我一个下不去,我倒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佩芳道:“不能罢?一点儿事没有,为什么给你下不去呢?”玉芬道:“我也是这样想,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何至于对我有过不去的样子呢?佩芳道:“这自然是误会。不过她特别地和母亲在一处吃饭,故意表示亲热,让人有些看不入眼。虽是对上人,无所谓恭维不恭维,究竟不要做得放在面子上才好。你以为如何?”玉芬道:“如今的事,就是这样不要脸才对呢。”两个人这样议论,话就越长,而且越说越有味,好半天没有走开。
清秋对于这件事,实在丝毫也不曾注意。在金太太那里又坐了一会儿,方才回院子里来,自己也不曾作声,自回屋子里去。正要走进上屋的时候,却听见下屋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