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倒真挑眼。”花玉仙笑道:“你这人说话,简直是吃里扒外。”王幼春笑道:“你这一句话说出来不打紧,可有三不妥。”花玉仙笑道:“这么一句话,怎么就会有三不妥?”王幼春道:“你别忙,让我把这个理由告诉你。你说三爷吃里扒外,三爷吃了你什么,我倒没有听见说,我愿闻其详。这是一不妥。既然说到吃里,自然你是三爷里边的人了。这是自己画的供,别说人家是冤枉。这是二不妥。刚才你是挑别人的眼,现在你说这一句话,马上就让人家挑了眼去,这是三不妥。你瞧,我这话说得对也是不对?”花玉仙被他一驳,驳得哑口无言。鹏振拉着她在沙发椅上坐下。笑道:“我们谈谈罢,别闲扯了。”在这个时候,白莲花早和燕西站在门外廊檐下,唧唧哝哝,谈了许多话。鹏振用手向外一指,笑道:“你看人家是多么斯文?那象你这样子,唱着十八扯?”花玉仙笑道:“要斯斯文文那还不容易吗?我这就不动,听你怎样说怎样好?”她说完,果然坐着不动。那白莲花希望燕西捧场,极力地顺着燕西说话。越说越有趣,屋子里大家都注意他们,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王幼春是个小孩子脾气,总是顽皮。不声不响,拿了两个小圆凳子出来,就放在他两人身后,笑道:“你两个人,我看站得也太累人一点,坐下来说罢。”燕西笑道:“你这小鬼头倒会损人,我们站着说一会话,这也算什么特别?就是你一个人眼馋。得了,把黄四如也叫了来,大家闹一闹,你看如何?”白莲花笑道:“王二爷可真有些怕她,把她叫来也好。”王幼春是大不愿意黄四如的,自然不肯,于是又一阵闹。一直闹了一个多钟头,还是鹏振问刘宝善道:“你家里来了这些好客,就是茶烟招待了事吗?你也预备了点心没有?”刘宝善笑道:“要吃什么都有,就是听三爷的分付,应该预备什么?”鹏振道:“别的罢了,你得预备点稀饭。”刘宝善站在鹏振面前,两手下垂,直挺挺地答应了一个喳字。鹏振笑道:“你这是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