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得早些才好。
正这样盘算着,门一推,玉芬伸着半个脑袋进来。燕西看见,连忙坐了起来,笑道:“嗳哟!怎样这么早,三嫂就来了?”玉芬才扶着门,走了进来。笑道:“二哥不在这里吗?”燕西道:“不知道为了什么?昨晚上就在这沙发椅上睡了一宿,刚才匆匆忙忙地就出去了。有什么事找他吗?”玉芬道:“我不要找他,我问他为什么和二嫂生气?我很想来作一个调解人呢。”一面说话,一面就拿起茶桌上的小报来看。笑道:“嘿!今天共和舞台的戏不错,配得很齐备的《探母回令》,这个小旦陈玉芳,不是你很捧他的吗?今天得请我去听戏。”燕西笑道:“别家我无不从命,这共和舞台,算了。”玉芬道:“为什么算了?你捧的角儿我们不配去看吗?”燕西道:“不是那样说,因为《探母回令》这出戏,我实在看得腻了。”玉芬道:“谁叫你看呢?你听戏得了,看腻了,听总听不腻的。若是听得腻,为什么大家老在家里开话匣子呢?”燕西只说一句,她倒前后驳了好几层理由。实在他的意思,因为逢到陈玉芳唱戏,鹏振一班朋友,共有七八个人,总在池子里第二排上。那第二排的椅子,是他们固定的,并不用得买票,戏园子里自然留着。今天既然有好戏,鹏振岂有不去之理?若是两方碰着,玉芬是个多心的人,岂能不疑呢?因此,他所以不愿去。玉芬哪里知道这一层原故,笑道:“你非请我去不可!你不请我去,我就和你恼了。”燕西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就请你罢。可是……”玉芬笑道:“别可是,这用不着下转语的。”燕西笑道:“不是别的要下转语,因为吃过饭,我有一件正经事要办,不定耽搁一个钟头,或者两个钟头。若是我回来晚了,三嫂可以先去,反正我一定到就是了。”玉芬摇着头道:“哼!你没有正经事。你不声明,我还不疑心,你一声明,我倒要疑心你想逃了。”燕西笑道:“我一不读书,二不上衙门,照说,是没有什么正经事。但是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