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什么。”李大娘道:“他正要把你带起走哩,哪能够不说什么?现在你和他是走一条道儿了,他说了什么,你哪里又肯告诉我?”晚香道:“你不是老早告诉了我,叫我别理会从良这一句话吗?所以他提到这一句话,我总不言语。他见我不说话,也就不提了。”李大娘道:“呸!你还打算花言巧语冤老娘呢。他有钱,又有势,而且年纪又不大,你还不是千肯万肯,愿意跟他吗?我看他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是你告诉他的主意。你要想便便宜宜就这样跟了姓金的,那可不能!漫说他是总理的大少爷,就是总统的大少爷,我也不含糊。?br>
晚香本没有和凤举说什么,李大娘现在一口咬定她和凤举是一条心,有些冤枉她,就不由得挤出一句公道话来。便道:“怎么样?人家花的钱少吗?人家没有招呼我以前,咱们是怎么样?招呼我以后,咱们又是怎么样?”这两句话,给凤举帮忙帮大了,气得李大娘七窍生烟,不问三七二十一,走过来,对晚香就是一巴掌。晚香冷不防,打得红了半边脸,脸刚一避过去,李大娘劈啪两下,又在脊梁上捶将下来。晚香接连挨了几下打,忍不住眼泪,便伏在沙发上大哭起来。李大娘道:“你哭吗?我也要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再好说话,你还简直要向我头上爬呢。从今日起,我要守着你,看你可跳得出我的手掌心?”晚香怨气冲天,哪里说得出所以然来?哭了一顿,便倒在床上睡了。由正午一直睡到天快黑了,也不曾起床。身上穿的一条蓝绸小夹袄,已经皱得不象个样子。一个一字如意髻,也蓬蓬的,一直要垂到脊梁上来,随便李大娘说什么,晚香总不理会。后来快要吃晚饭了,李大娘生怕凤举撞了回来,若是见了这种样子,老大不方便。只得说道:“好孩子,你要体谅我,不要有了好处,就把我忘了。你虽不是我生的,这几年以来,我是怎么样看待你?自己养的女儿,也不能待得这样好吧?我费了一番心血,为着什么?不过指望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