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很欢喜的,还有什么事呢?”燕西笑道:“我想请六姐到她那里去一趟。”润之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回拜她吗?这些个日子了,还去记那笔陈帐?”燕西道:“不是陈帐,这是去算新帐。你能去不能去哩?”润之道:“为什么事去哩?无缘无故,到人家去串门子吗?”说到这里,燕西只是仰着头傻笑。润之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自个儿倒笑起来了?”到了这种情形之下,燕西不得不说。就把自己和清秋有了婚约的始末,略微说了一说。润之道:“怎么着,真有这事吗?”燕西道:“自然是真的,好好的我说什么玩话?”润之道:“你怎样和家里一个字也没有提起?”燕西道:“因为没有十分成熟,所以没提。现在我看她母亲,也是可以同意的。她那方面,总算不成问题,只有看我们这一方面怎样进行了?”润之把两只手抱着膝盖,偏着头想了一想,沉吟道:“爸爸大概是无可无不可,就怕妈嫌门第不相符。而且这事突如其来,也容易让她见疑。”燕西道:“怎样是突如其来?我和她认识有半年了。”润之道:“你们虽然认识有半年了,家里可不知馈d阍缫是让她常在咱们家来往,家里还知道你有这样一个朋友。如今倒说你已经在外订婚了,这不是突如其来吗?”燕西道:“依六姐看,怎样办呢?”润之听了,半晌想不出一个主意。突然有个人在后面说道:“我以为你们走了呢?原来在这里参上禅了。”原来润之还是两只手抱着膝盖,只望着燕西。燕西却拿了一把小刀,在那里削铅笔,削了一截,又削一截。这时回头一看,只见敏之拿了一本英文书,从里面房里出来。燕西笑道:“五姐,我说的话,你大概都听见了,你能不能给我想个法子?”敏之道:“这要想什么,婚姻自由,难道二老还能阻止你不结这一门亲不成?”燕西道:“说虽是这样说,但是家里全没有同意,究竟不好。况且人家总是要到咱们家来的,难道让人家一进门,就伤和气吗?”敏之道:“你瞧,媳妇儿没进门,他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