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道:“大爷,你既然要常来,怎么今天初次来,倒不能多坐一会儿?”凤举道:“这有个原因,一说你就明白了。我今天和这两位老爷约好了,凡是北班子,都进去丢一个盘子。你这儿是第一家,要是坐久了,别处还去不去呢?”李大娘笑道:“你瞧,这话说出来了,大爷一定是不再来的了。大爷来这一趟本来是随便的,这一晚晌,至少要到一二十家,知道哪一家的姑娘,能中大爷的意呢?”凤举笑道:“你家的姑娘,就中我的意。”晚香把嘴一撇道:“别冤我们了,既然大爷中意,为什么不肯多坐一会儿呢?”凤举道:“若是在这里多坐了,那就不能家家去了。”李大娘道:“家家到是找中意的姑娘,到一家也是找中意的姑娘,只要找到了就得了,何必家家到呢?就怕我们小姑娘,不中大爷的意,若是中了意,就不必费事再找去。就是要找,今天这个面子得给我们小姑娘,明天再去找也不迟。”她说着话,可断住了房门口。凤举笑着对朱刘二人道:“这种样子,我们是走不掉了。”刘蔚然道:“我们是随主人翁之意。主人愿意多坐一会儿,就多坐换岫。”晚香拉着凤举的手道:“坐下罢,坐下罢,别人都说不走了,你还好意思去吗?”凤举本也无所用心,就含笑坐下了。晚香见朱逸士的手绢放在桌上,就叫跟妈打了一盆凉水来,亲自在洗脸盆架上,用香胰子给他洗手绢。朱逸士笑道:“劳驾,可是我们得坐着等手绢干了再走,要到什么时候呢?”晚香走到朱逸士那边,抬起右手,露出肋下钮扣上掖的一条黄绸手绢,笑道:“你要不嫌脏,就先拿这一条去使一使。”朱逸士果然怞下手绢来,在鼻子尖上嗅了一嗅,笑道:“好香,谢谢你了。”刘蔚然一拍腿道:“我要走,我受不了这个气。”晚香对他一笑道:“你别忙呀!”刘蔚然笑道:“别忙?还有什么送我的吗?”晚香道:“自然有。”说时,她用手巾揩干了手,在衣服里面掏了一会,掏出一条小小的水红绸手绢出来,笑着交给刘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