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都有些怕嫂嫂。”燕西笑道:“据你这样说,我是应该学我哥哥的了?”清秋道:“我也没有叫你学哥哥,是你自己这样告诉我的,那个意思就是兄弟之间,并不会有什么分别。”燕西笑道:“象你这样绕着弯子说话,我真说你不赢,我不和你谈这个了。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改梳着辫子?”清秋道:“因为洗了头,梳辫子好晾头发。你真爱管闲事。”燕西道:“似乎没有几天你洗了头似的,怎样又洗头?”清秋道:“这样的热天,头上昼夜地出汗,还能隔好几天吗?”燕西笑道:“说起这件事,我倒很替你为难起来。”清秋道:“你怎样为难呢?我倒要请教。”燕西笑道:“若为着美丽起见,你这一头漆黑的头发,越发可以把皮肤又嫩又白衬托出来,于是我主张你保留。若要说到你几天洗一回,热天里又受热,我就主张你剪掉!”清秋道:“你也主张我剪掉吗?”燕西笑道:“我不能说绝对主张剪掉,觉得保留也好,不保留也好。”清秋道:“你这是什么菩萨话?哪有两边好的?”燕西道:“那个理由,我已经先说了,怎样是菩萨话呢?”清秋道:“你以为剪发不好看吗?”燕西道:“剪发也有剪得好看的,也有剪得不好看的。”清秋笑道:“听你这话音,大概我是剪了不好看。”燕西道:“我可不是那样说,我以为你若是剪了,就很可惜的。”清秋道:“这有什么可惜哩?又不是丢了什么东西。”燕西笑道:“又乌又长又细含有自然之美的东西,积一二十年的工夫,才保留到这个样子。现在一剪刀把它断了,怎样不可惜呢?”清秋道:“据你这样说,也不过好看而已。好看不是给自己看的,是给人家看的。剪了头发,可是给自己便利不少。”燕西道:“你果然要剪,我也赞成。但是你母亲对于这事,怕不能答应吧?”清秋道:“也矶运说了,她会答应的。我真要剪,她不答应也不成。”燕西道:“在这上头,我要看看你的毅力怎样了?你这回事做成了功,我们的事,就可公开地对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