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露骨了。笑道:“你信老七胡扯呢。也不过是一个中学里的女学生,有什么好呢?他因为和密斯白呕了一场气,还没有言归于好,所以说话有些成心损人。”玉芬道:“真有这样一个人吗?姓什么,在哪个学堂里?”燕西怕敏之都说出来,不住地丢眼色。敏之只装不知道,很淡然的样子,对玉芬说道:“我也不详悉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姓冷而已。”
玉芬是个顽皮在脸上、聪明在心里的人,见他姊弟三人说话遮遮掩掩,倒实在有些疑心。燕西更是怕她深究,便道:“好几天没听戏了,今天晚上不知道哪家戏好,倒想听戏去。”玉芬笑道:“你是为什么事疯了,这样心不在焉。前天听的戏,怎样说隔了好几天?”燕西道:“怎么不是好几天,前后有三天啦。”玉芬对他笑了一笑,也不再说。便问敏之道:“上次你买的那个蝴蝶花绒,是多少钱一尺?”敏之道:“那个不论尺,是论码的,要十五块钱一码呢。那还不算好,有一种好的,又细又软又厚,是梅花点子的,值三十块钱一码。”玉芬道:“我不要那好的。”敏之道:“既然要做,就做好的,省那一点子钱算什么?”玉芬道:“我不是自己做衣服,因为送人家的婚礼,买件料子,配成四样。”敏之道:“送谁的婚礼?和我们是熟人吗?”玉芬道:“熟人虽然是熟人,你们不送礼,也没有关系,是秀珠妹妹的同学黎蔓华。说起来,倒是有一个人非送不可。”说着,将手向燕西一指。燕西道:“我和她也是数面之交。送礼固然也不值什么,不送礼,也很可以说得过去。”玉芬道:“说是说得过去。不过她因为秀珠的缘故也要下你一份帖子。人家帖子来了,你不送礼,好意思吗?”燕西道:“我想她不至于这样冒昧下我的帖子,就是下了帖子,我不送礼也没关系。”玉芬道:“你是没有关系,但是秀珠妹妹有脸见人吗?”燕西道:“你这话说得很奇怪了,我不送礼,她为什么没有脸见人?”玉芬道:“老七,我看你和秀珠,感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