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惹着士毅的不快,于是向士毅点了几点头道:“真的,并没有什么不能公开的话,就请坐吧。”士毅也想着,他来究竟说些什么?这也就让王孙在客位上坐着,叫伙计添了一双杯筷。王孙坐下,掏出一条旧的花绸手绢,握着嘴咳嗽了两声,然后坐正了,用很从容的态度来说道:“我来也没有重大的问题,只是常老先生这方面,今天晚上,应该请个人出去找你姑娘一趟。我知道,她今天会闹得很晚回家的,也许就不回来。”他说到这里,将头扭了两扭,再向中间一点,表示那切实的样子,来加重这句话的语气。常居士听到他声音是那样的沉重,就向他问道:“据你这样说,今天晚上,有什么特别情形吗?”王孙又顿了一顿,才道:“令爱说了,今天晚上,到月宫饭店吃饭去。”常居士道:“当然是那陈四爷请了,但是这也不见得就有什么特别情形啦?”王孙道:“但是这一回请,是令爱要求到那里去的。你想,这种地方,有女子要求男子去,那不是很……”他把话音拖得很长,终于是没有把这话说清。常居士是个瞎子,士毅又是一个穷得透了顶的人,哪里是月宫饭店,月宫饭店又是怎么样?却是不曾知道。士毅便问道:“那月宫饭店不能去吗?”王孙道:“那里是个大旅馆,带卖大菜,又有跳舞厅,一个人要堕落,在那里是机会很多的。”常居士道:“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呢?总是有人带她去过吧?”王孙听了这话,立刻脸上一红,用很细微的声音,答应道:“也许有罢。”士毅听他如此说着,在大为疑心之下,很死命地盯了王孙一眼。王孙也知道士毅在过去的时候,曾一度迷恋过小南的,他今日怀恨,自也难怪。于是将胸脯一挺,人坐得端正了,正了面孔道:“洪先生在这里,我今天来,并没有什么私意。只看到令爱这样年轻,去受陈东海的骗,很是可惜,只要你们去把她挽救回来,关于婚姻的事,我可以不谈了。”士毅顾不得常居士在面前,便俏皮王孙道:“王先生不是对我说过,是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