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毅走了过去,还不曾开口,她就笑道:“你是和那位陈四爷一块儿来的吗?”士毅心想,很奇怪,她一个捡煤核的姑娘,却是也认得陈四爷,便点点头道;“对了,我和陈四爷一块儿来的。我有两句话和你谈一谈。”士毅说这两句话时,嗓子眼里不免震动着,自然是觉得这话过于冒昧了。可是小南对于这事,丝毫不以为奇,可就向他点头道:“请到后台来瞧瞧吧。”她说毕,立刻就转身来,在前引路。士毅这时不但心里不是小鹿撞钟了,而且变得很高兴跟她走着。这后台的地方,人乱哄哄的,有一部分工人拖着布景片子,前冲后撞。有的歌女们,搽着满脸的胭脂粉,穿上极其单薄的衣服,在单薄的衣服上,却各加了一件大衣御凉,三四个人缩着一处,喁喁私语。还有那些穿西服的男子,在女人里面钻来钻去。士毅在后台看那些人,那些人也就不住地来看他,他只好跟在小南后面,低头走进一间屋子里面去。小南也不像以前那样无知识,走进屋门以后,顺手就把房门关了。这是一个未曾用过的化妆室,里面有两副床铺板,中间夹着一张破旧桌子。小南先坐下,指着对面的床铺板道:“有话坐着谈呀。”土毅见她如此,觉得她是更客气了,一切都没有问题,大着胆子就向她笑道:“前天在警区里,多谢你帮我的忙。”小南道:“这不算一回事,难道你还真能拿了刀子到我家去杀人吗?就是我父亲不那样告诉我,我也会那样说的,这个你就不必提了,你不是为陈四爷拿了名片到后台来的吗?他拜访谁?我们的团长,正叫我向你打听着呢。”士毅道:“他也不一定拜访谁?拜访你也可以。”小南听了这话,身子突然向上一起,好像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什么?他拜访我?我并不认识他呀。”士毅道:“他对于你们这贵团里,四爷本来是谁也不认识,只要他请你们,你们有人出来受请,他就很乐意了。你也知道陈四爷吗?”小南道:“我哪里认识他?也是听到团里人说,他是个有名的公子哥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