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舍不得丢开你呢。”说着,他一只手,不觉搭在小南的肩膀上。小南笑着将身子一扭道:“别胡来了。”说着她转身一跑,就跑着藏到铁床那边去。王孙笑道:“你躲我干什么?你越躲我,我可会越追着你的呢。”说着,两手按了铁床,跳将过来,两只手将她一抱,低了头望着她的脸,正待说什么,小南吃惊的样子,叫起来道:“你听,我妈在叫我了。”王孙偏着脸听时,果然那声音叫到了大门口。小南道:“她在大门口叫着我呢,你让我出去和她说话吧。我要不理她,她真会叫到大门里来的。”王孙知道她的母亲,是个不登大雅之堂的角儿,真让她嚷到大门里面来了,惹着大家去看,这固然让小南面子上不好看,就是自己这个新任的干哥哥,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倒赞成小南出去,将余氏拦住了,便道:“你只管去吧,我在后面跟着,你要是对付不了,我就出马。”
小南推开了王孙,自己就向大门跑去,只见余氏披着满头的散发,身上一件洗成灰白色的蓝布褂子,斜敞了大半边衣襟,张了大嘴,朝着门里,只管叫着小南不了,小南一阵风跑到大门口,顿了脚道:“我问你,你叫我干吗?家里什么东西怕臭了烂了,等着我回去吃?”余氏用手指到她脸上道:“你怎么一清早起来,睁开……啊?了不得,脸上擦得这样白。”说时,她的手指,一直要触到小南的脸上来。小南不敢和她对嚷,身子只管微微地向后退着。余氏将右手一个食指,当着敲木鱼似的,在空中击着,咬了牙正要大骂。向前一看,一个穿西服的少年出来了。那衣服是好是歹,自己分不出来,可是他那双皮鞋,擦得溜光。手指上戴了一个金戒指,那上面还有一颗亮灿灿的东西。好像听人说过,那个叫金钢钻,虽然说不到是无价之宝,然而那比什么珍珠宝贝都要值钱。这不用狐疑,这个人当然是很有钱的人。若是没有钱,怎能够戴这样贵重的宝贝呢?因之还不曾和人家说话,自己就先软了三分,那要骂人的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