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总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请你把姑娘先带来给我瞧瞧,让我瞧瞧是成不成?”士毅觉得这种办法,是没有什么可以驳回的。
当天下午办完了公,就赶到常家来报告这一件事。常居士道:“有这样好的事,那就好极了。可是一层,我这孩子身上的衣服,破烂是不必说,就是她捡煤核儿的那些成绩,身上也就脏得可观。人家不会说我们穷,倒一定要说我们脏懒。”小南也在外面搭腔道:“这个样子,我怎样能去?我非换一件衣服,我不能去。”常居士道:“你趁着今天晚上,把那件褂子,脱下来洗上一洗,晾干了,明天就穿去得了。换一件,你哪有衣裳换呢?”小南鼓了嘴,靠了门框站着,眼睛望了天,却只管不作声。士毅站在院子里向她周身看看,见她穿的一件蓝布短夹袄,前一个窟窿,后一个窟窿,有些窟窿,将白线来连缀起来,蓝黑的衣服上,露出一道一道的白线迹,非常之难看。他估量了许久,不觉点了几点头。小南眼望了他一下,撅着嘴道:“你看这个样子,怎好去见人呢?这个样子我不去。”常居士听说,在屋子里,就摸了出来,扶着小南的肩膀道:“你不要胡说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好不去?难道你跟我们饿到现在,还没有饿怕吗?”小南将身子一扭,依然撅了嘴道:“我不去,我不去。穿得破破烂烂地去了,人家只当是要饭的来了,别说找事,人家看到,理也不会理我一声呢。”士毅看了那个样子,就随便地答应了一句道:“实在地说,换一件衣服去也好,我去想点法子吧。”小南笑道:“你要是能给我想个法子,借一件衣服来,劳你的驾,还给我借一双鞋,一双袜子。”说时,将脚抬了起来,让士毅看。士毅见她脚上,虽然穿的一双破鞋,可是扁扁的,平平的,窄窄的,乃是不到七寸长的一双小脚。这也正和她的人一样,娇小玲珑,在可爱之处,还令人有一种可怜之意。他看了,并不答复她的话,却只是对了她的脚注意。小南放下脚来,又抬起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