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个大缺口,嘴里虽是咀嚼着,还咕哝着道:“若是让我当老妈子,我可不干。”小南道:“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并不是开来人儿店的,为什么介绍你去当老妈?”余氏又咬了一口烧饼道:“只要少做事,多挣钱,当老妈我也干。还有一层,我得带了你去。让我丢下这样一个大姑娘不管,我可不放心。”常居士道:“你瞧她说话,一口沙糖一口屎……”余氏喝道:“你少说话!我娘儿俩说话,这又有你的什么事?你说了我好几回了,你别让我发了脾气,那可不是好惹的。”常居士听了这话,就不敢作声了。小南道:“你问了我几遍,不等我答话,你又和爸爸去胡捣乱,你究竟要听不要听?”她说话时,看到母亲吃烧饼吃得很香,也不觉得伸了手。余氏道:“你真是个贱骨头,给你吃,你不吃,不给你吃,你又讨着要吃了,你自己去拿吧。”小南走到屋子里,只见满炕散了纸包,似乎所有可吃的东西,都让母亲尝遍了。那个蒲包,是装着发面烧饼的,这时一看,那样一大包,只剩有四个和一些碎芝麻了。小南不觉失惊道:“好的,全吃完了。妈!你吃了多少个?”余氏道:“是我一个人吃的吗?我分给你爸爸五个了,他一定收起来了。”小南道:“要吃大家吃。”于是将三个烧饼揣在衣袋里,手上捏着一个,一路吃了出来。余氏见她的衣袋,鼓了起来,便瞪了眼道:“你全拿来了吧?”说着,拖了小南的衣襟,正待伸手来搜她的烧饼,常居士道:“不过几个烧饼,值得那样闹?小南说人家替你找事的话,你倒还没有问出来。”小南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吃着烧饼,就把士毅的话说了。常居士道:“那好极了,慈善会里办的事,没有错的,你们都去。你们两个人有了饭碗,我一个人就不必怎样发愁了。”小南道:“他说了,明天来回咱们的信,大概事情有个八成儿行。”说时,吃完了手上那个烧饼,又到袋里去拿出一个烧饼来,继续吃着。
余氏也有个八成饱了,就不再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