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侯润甫走了出来,这四人立刻软化了。
各人的脚一缩,挺着身躯立正,同时向侯润甫行了一个举手礼。侯润甫背着两只手,站在他们当面,昂头冷笑了两声,说道:“我说闹的是谁?原来就是你们。”说到这里,嗓子突然加紧,喝道:“你们这样闹,还要你那两条腿不要?我现在也不难为你们,你给我立正在这里,让大家看看,免得人家说我们没有军纪风纪。”这四个人立着象僵尸一般,哪个敢说话。于是陈学平王朝海马翔云都出来了。对侯润甫道:“叫人家立正在这里,怪寒碜的,让他们去罢。不许他们以后再闹就是了。”
侯润甫道:“我向来不发脾气的,发了脾气,可就不好惹,我非……”陈学平不等他说完,便道:“这里也不是管他们的地方,让他们回去罢。明天回去罚他们也不迟。”侯润甫于是对刘德标四人道:“看大家讲情分上,饶恕你一次,去罢。”刘德标听说,又行了一个举手礼,然后出门去了。满班子里人一见侯润甫这种情形,才知道他大有来头,都叫痛快。
银妃先就觉得侯润甫是极平常的人,这样一来,她懊悔不迭,昨天不该冷待他们,一来几乎丢了一班好客,二来又怕侯润甫发脾气。连忙走过来,牵着侯润甫的手道谢。两个娘姨,赶快给他们拿着帽子,就向自己屋里引。侯润甫坐着,银妃就站在他面前说笑。对于王朝海三个人,也是老爷长老爷短的称呼。侯润甫让她恭维得够了,起身要走,银妃一歪身,坐在他怀里,口里说道:“我不许你走,至少还坐一个钟头呢。”侯润甫笑道:“你就留住了我一个人,我几位朋友,也是要走呀。”
银妃听说,又将陈学平一一敷衍了一阵。最后又伏在侯润甫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轻轻问道:“烧两口烟玩玩,好不好?”侯润甫道:“玩两口倒可以,可是我们都不会烧。”银妃道:“自然我来烧。可是您只玩两口得了,不要抽多了,抽多了要醉的。”又对马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