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不愿意你去。”麻一振道:“知道你穿了一件绿哔叽的袍子,很是漂亮。”皮日新还要说时,殷小石一皱眉说:“听戏罢。”他们这班人,最是不敢得罪殷小石的。他既有不愿意的表示,便自然清静起来,都不谈话。一直到戏完了,已是六点多钟。任黄华当时就在包厢背后,暗暗的约好了殷小石金大鹤李星搓孟北海明秋谷五个人先到德福楼去吃晚饭。吃完了饭,就上水平饭店。明秋谷道:“现成的有人请不去,自己反要请客,这是什么意思?’任黄华望着殷小石和金大鹤微笑了一笑说:”请问此二公。“殷小石道:”不要问,去就是了,回头又惹许多麻烦。“于是一个暗号,走出戏园门,就到德福楼来。
走进一个黑暗的长弄,李星搓在前,望着正对面一盏门灯的地方,就往前闯。
孟北海走上前一步,扯着他的衣襟道:“哪里去?你要上帽庄上去吃帽子吗?这里呢。”回头一看,侧边果然有扇门,里面油腥之味扑人。大家进门,由厨房里钻过去,一条长弄,一顺摆着几张桌子,人都坐满了。早有一个操山东胶州口音的伙计迎接上来。满面是笑的说道:“您啦。系黄先生停的座抹?向楼向楼。”大家扶着一根杠子,由板梯上得楼来,果然留了一个雅座。这雅座里摆了一张圆桌面,余外便是壁子。抬头一看天花板,和人头相离不到一尺。李星控道:“这家馆子,是很有名的,何以小到这种样子?”孟北海道:“只要他菜弄得好,馆子大小,有什么关系。”说时,走进来一个伙计,见着殷小石便请了一个安。笑着说:“三爷有好久没来了。”殷小石指着瓜皮帽上的白帽顶子,笑了一笑道:“你不瞧我这一个。
我在天津守孝,昨天才来呢。“伙计道:”三爷现在来了,大概要玩一两个月,不能就走。多照顾我们一点。“殷小石道:”那也瞧高兴罢。“一面说话,一面就要了纸笔,开了一张字条给伙计道:”你叫赵老板快来,金大爷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