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也不要加进去,几天之后,我保证你自己一定觉得有进步。”富家骏听了这话,有些将信将疑,正要问其所以然,只听得呛啷啷一下响,接上富家骥,在院子里又“呵”了一声。
杨杏园和富家骏都跑出来看,只见正屋地板上一个足球,兀自转着未歇,窗户上一块大玻璃,打了一个大窟窿。那个皮球,正由这里钻将进来的。那富家骥满脸红红的,站在院子里呆笑。富家骏道:“老三,这又是你闹的。这是什么意思!”
富家骥笑道:“我在院子里,想一脚把球由门这儿踢进屋里去,不想用力猛了一点儿,它打玻璃上进去。”富家骏道:“就是由门里进来,这屋里还有许多零碎东西,就不怕踢吗?”富家骥听说,站着用那踢球的皮鞋,轻轻的踢脚下的花盆,却是低着头好笑。富家驹在西边厢房里伏案对窗看书。听说,也站起来,隔着玻璃窗户对富家骥道:“老三,除了踢球,就没有别事吗?”富家骥道:“我哪里踢了球?”
富家驹道:“你说没踢球,你照一照镜子,你的脸,给太阳晒得通红,还没有退呢。”
杨杏园道:“踢球倒是一样正当的游戏,和体育很有关系。”富家驹走了出来,对杨杏园道:“杨先生,你不知道,他们踢球,有许多规定,都是妨碍功课的。据他自己说,教员不好的那堂课,踢球。大家不爱上的那堂课,踢球。下雨之后,天气晴了,踢球。这还罢了,每日下午,最后那一堂课,恨不得他立时就完,马上好去踢球。这个时候,人虽在讲堂上,心就早走了。这哪里使得呢?”杨杏园笑道:“这踢球的趣味,不过如此,何以这样喜欢?”富家骏道:“我也是不解呢。”富家骥笑着对富家骏道:“各喜欢一门,就各有趣味。譬如你抽屉里那些个本子,都是你瞎涂的。谁也没注意你那个东西,你就宝贝似的,把它放好。而且一天到晚,还是涂,涂完了又装到抽屉里去。试问,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富家骏当着杨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