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早已预备好了,当晚没有作事,就去安歇。
次日一早起来,洗了脸,茶也没喝,便打算到李冬青家去。刚一出门,只见她肋下夹着一个书包,沿着墙荫,望这边走来。杨杏园看见,早是含笑相迎。李冬青走到门口,笑着点了一点头,说道:“早呀。”杨杏园笑道:“我是打算早些起来,专诚拜谢,不想早的还有早的。”李冬青道:“因为和人家补习两点钟功课,不能不起早。”说时,在门口略站了一站,依旧挨着墙走。杨杏园站在阶坡上,不觉走下来。说道:“为什么这样打算盘,车子也不坐?”李冬青道:“我并不是省那几个子的车钱,我想每天借这几趟路,当作柔软运动也是好的。”杨杏园道:“为什么伞也不打呢?”李冬青在前面没有作声,杨杏园跟在后面,看见她把头低了一低,好像是在笑的样子。大家以后都没有说什么,只管走了去,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胡同口上。李冬青一回头问道:“你到哪儿去?”杨杏园这才醒过来,自己并不要到哪里去,不知怎样因话答话,跟到胡同口上来了。一时答不出所以然来,随便将手一指。说道:“到那边去买点东西呢。”李冬青道:“说不定下午过去奉看,回头会罢。”杨杏园也道:“回头会。”自己便向着手指的地方走去。估量着李冬青过胡同去了,才由原路走了回来。回到家里,两只鞋子,沾满了尘土,自己想着,真是没来由,这是为着什么?也不由得笑起来。临分手之时,李冬青虽然约着下午来看他,他知道李冬青不很拜访朋友的,当然是当时随口一句话,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白天依旧出去作事。
到了下午回家,一进门,听差就说道:“有两位客在您房间里等着。”杨杏园心想,这一定是同事听说我搬了家,来看我的新屋子来了。一到里面院子,便笑着喊道:“是哪两位不速之客?”一面说着,一面走进屋来。只见李冬青坐在东屋子里书桌边,翻着一本书看。小麟儿在中间屋子沙发椅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