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呢。“他们说得高兴,大声疾呼,就有些人望着他们。他二人更是得意,大谈其诗。辛文哲趁机走上戏台,将头上的草帽子,取在手上,在空中招了几招。说道:”大家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报告诸位。“
会场上的人,本来有一部分走出去了,听他呐喊又走回来。辛文哲道:“我们几个同志,办了一个《秋池》周刊,每礼拜出一次,不可不看!”大家见辛文哲走上演台,叫住大家,一定有什么大问题,不料却是这样不要紧的事,大家大失所望。那辛文哲洋洋得意,在他帽子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大册子,用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指着,对大家说道:“这就是《秋池》周刊,里面有许多好的作品,兄弟也有几篇,登在上面,很不算坏,欢迎大家批评。这书虽然很好,定价每期只卖大洋三分。”
他这样说着,大家面面相觑,以为上了他一个当,没有人作声,人丛中倒有一两下冷巴掌,不知道是谁鼓的,大家借着一声巴掌,哈哈大笑,一哄的走了。辛文哲见这些人这样冷酷的表示,很是不高兴,怅怅的站在台上,望着大家走去。毕波丽在台下说道:“密斯脱辛,你不是要到社里去吗?时候不早了。”毕波丽也是一时想不到话让辛文哲下台,所以随口的说了出来。辛文哲跳下戏台来,说道:“好极,我们一块儿走。你刚才说不去,我就不赞成。”毕波丽道:“我陪你去一趟也可以。
不过我六点钟有一点儿事,我不赴聚餐会,诗做完了,我就走。“辛文哲道:”那倒可以,走罢。“
他二人出了会馆,就到荷花社来。这荷花社设在一家学校附近公寓里。里面本有几个社员,大家商议着,厨房隔壁那两间房子,又大又便宜,便把它公赁了过来,用黄纸写了一张横匾贴在门上,上面大书“荷花社”三个字。把学校里课堂上不要的桌椅搬了几件,放在里面。又弄了两个书架子,各人捐些书,放在上面。这两间屋子,闲人还不许进去,只有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