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稿子纸,用手一指稿子上那第一首小诗道:”这是怎样说?“麻结缘道:”哪儿有不妥吗?“
易诗鸣在那边桌上听见他们争吵,便走了过来,麻结缘气不愤,就把自己的诗递给易诗鸣看。那诗是:“生下娘胎五件事,吃喝穿衣睡交与恋爱。恋爱好比味之素,恋爱好比酱油醋,各件事里有了他,就有一点味了。”易诗鸣看了一遍,说道:“意思倒很新鲜。”杜小市道:“怎么着?老易你也这样说。你看他把睡觉写成了睡交。”易诗鸣仔细一看,果然错了。那麻结缘哪里能输这一口气,说道:“睡觉的觉字,北方念成交字,我们南方人念成手脚的脚,写睡交正是对了。”毛大文左手上抓着一把花生仁,右手一粒粒箝着,不住的望嘴里丢。嘴里咀嚼着花生仁,带着说话道:“胡适之先生说,……”他一句话没说完,那杜小市早就不耐烦,说道:“什么胡十枝,胡九枝!”毛大文也不等他说完,说道:“你们反对胡适之,那是有成见的。你瞧,我一提他的名字,你就急了。”杜小甫道:“他值得我反对,安福余孽,猪仔,臭政客!”这个当儿,毕波丽和辛文哲正走到院子里,赶来做诗,一听到社里人声大起,连忙止了脚。辛文哲轻轻的对毕波丽道:“我们反正误了卯了,不要进去罢,听那个口气,怕又是开什么会。”毕波丽比辛文哲是更机灵,早回转身退了出来。辛文哲也跟在后面。说道:“密斯脱毕,上哪儿?今天真光换片子,看电影去吧?”毕波丽道:“换片子不是今天,是明天呢。你问别的我不知道,这个我最在行。”辛文哲道:“啊!我想起来了。听说你有一个恋人,换片子就去,所以你也逢期必到,这事是真的吗?仿佛听见说姓余,漂亮得很,父亲还是一个银行家啦。”毕波丽是巴不得他这样说,却故意不肯承认。问道:“谁对你说的?”
说时,脸上故意装出笑容来。辛文哲道:“不用人对我说,我看你的诗,常常有什么寄艾夫妹,那不是指这位密斯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