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应该的。谁能像她这样,不穿衣服,站在院子里练功夫?“谢碧霞道:”《天女散花》,我今天打算不演,想改为《审头刺汤》。“柳上惠将大腿一拍,说道:”这出戏,实在是重头戏,做工唱工,都是很难的。坤伶里面,除了你,还有谁能唱?改了这出戏,一定能叫座。“谢碧霞道:”老实说,那做老生的实在不行,我想还是演《天女散花》。“柳上惠道:”《天女散花》这戏,你舞带子的那一段,百看不厌,今晚我是一定早到。“这时,谢老娘进里屋子里去了,谢碧霞也跟着走了进去,低低的问她母亲道:”这个月的钱给他了吗?“谢老娘道:”前天他来过一回,我因手边没钱,所以没给他。“谢碧霞道:”反正少不了的,给他就得了,您马上就拿出来罢。“谢老娘道:”一次全给他不好。上个月一次给他了,没半个月,他又来。我想今天先给十五块,过半个月,再给他十五块。“谢碧霞道:”给他得了。省得过几天,他又来了麻烦。“说着,便到自己屋子里去,拿出三十块钱的钞票,交给谢老娘,由谢老娘交给柳上惠。说道:”对不住,这个月迟了两天。“
柳上惠手上接着钞票,说道:“别忙呀,我来坐坐,井不是为着要钱来的。”说时两个指头推开钞票的犄角,一张一张都检查了一番。嘴里说话,眼睛却不住的看那犄角上的字,数一数,共是两张有十字的,两张有五字的。这才含着笑和谢老娘说话,不在乎似的,随便将那一沓钞票,揣到袋里去了。一面又问谢碧霞道:“我这两天,收到许多投稿,都说你的字写得越发好了,将来你还可以反串《戏迷传》呢。”
说时,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张草稿来,笑着对谢碧霞道:“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替你作了十几首诗。打算明天用你的名字,登在报上,你看好不好?”
谢碧霞道:“什么诗?就是花田错里面,在扇子上题的那个诗吗?”柳上惠将手一拍道:“对了。”谢碧霞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