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呢,大概也是令仪女学了。”白素秋看见人家问她的话,更不好意思,低着头看报,只是含笑。白瘦秋道:“你看,这丫头耳朵聋了,人家问她的话,她只当没有听见。”白瘦秋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她忍不住,便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伏在报上,只是格格的笑。杨杏园看她一味的娇憨,也不觉为之失笑。不过彼此到底是初见面,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没有他话可说。杨杏园觉得在一处坐很不自然,便告辞要走。余咏西一直送到大门口,背地又着实的道谢了一阵。
过了几日,余咏西特地写信到会馆来,约杨杏园去谈天,信未并添了一行小注,说是密斯白亦在此相候。杨杏园一想,什么事呢?难道他们发生了问题,要我去想法子吗?也没有十分研究,就一直到余咏西家来。他一进门,余咏西不让他进客厅,就请他到上房去坐。走到上房,只见白瘦秋白素秋都在里面。余咏西对杨杏园道:“请你来没有别的事,两位密斯白发了麻雀瘾,急于要打牌,无奈我这里是三差一,不能成局,所以把你请了来凑上一脚。”说着,一个人便把桌子拉开,拿出一匣麻雀牌,花啦啦就往桌子一倒,口里说道:“来来来。‘白瘦秋笑道:”你怎么这样性急,人家密斯脱杨还没有说来不来的话呀?“余咏西道:”不用说,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不来的。“说着,就捡出东南西北风四张牌,一阵乱抹,把四张牌叠好了,手里握着两粒骰子,一面摇,一面对杨杏园道:”坐下,坐下,好班庄定座。“杨杏园笑道:”当真你就不征求我的同意吗?“余咏西笑着对白素秋一指道:”看在这两位生客的面子上,你也不好意思说不来两个字呀。“白素秋道:”你自家要打牌,还说看人家的面子,好会说话。“杨杏园一面坐下,一面笑道:”不要紧,不要紧,我是和咏西闹着玩,其实我也是牌鬼,只伯没有机会呢。“说话的时间,白氏姊妹也站在桌子边,余咏西早掷下骰子去。班庄的结果,白瘦秋坐在余咏西的上手,杨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