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轰出北京去呢?”二和道:“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有钱的人,专门就爱糟踏女人取乐儿。你说的话,是指着他糟踏第一个女人说的;他现在又要糟蹋第二个女人,大概嫌我碍事,要把我轰起跑。其实我握在人家手掌心里,又能碍着人家什么事呢?”丁老太道:“第二个女人吗?”说时,微微的摇着头,继续着道:“不会,不会,哪有第二个女人?干你什么事?”二和淡笑道:“当然你猜不着,就是我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出了问题。月容不是在卖清唱吗?他又看上了。大概知道月容和我以往的关系,觉着老为了女人和我过不去,是不大好的事,所以给我一块肥肉吃。让我走开。我不吃这肥肉,我得瞧瞧这究竟!这小子倚恃他有几个臭钱,无恶不作,有一天,他别犯在我手上,犯在了我手上,哼!我要讨饭,拿着棍子走远些,也不能受他这种冤枉气。”说着,在怀里掏出那封介绍信来,嗤嗤几声,撕成了几十片。
丁老太听到这嗤嗤之声,随了站起身来,把手拖住了他的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撕什么东西?”二和道:“你拦着也来不及了,我撕得粉碎了。”丁老太道:“你这孩子,还没有穷怕?大把地撕钞票,让人家知道了,说我们……”二和把那卷钞票,塞到了丁老太手上,因道:“我也犯不上和钞票生气,你收着。我是撕了那封信,自己绝了离开北京的念头。你坐着,你坐着。”说着,两手扶了老娘,让她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丁老太点点头道:“你这倒是对的。我们也不是那样太无骨气的人,一回两回的,只管让人支使着。月容这孩子怎么会和他认识了呢?再说,她已经和你见了面了,也该到我们这儿来瞧瞧。不上这儿,倒和姓刘的认识了呢?”二和道:“你想,一个卖艺的人,又是女孩子,而且还到了日暮途穷,像刘经理这样坐着汽车,到处花钱的人,她还有什么不肯将就的?”丁老太道:“那也不见得她就肯随便跟上姓刘的。”二和道:“她随便不随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