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来往。”说着伸出右手来,向刘经理比着。
月容听到电灯公司这个名称,心里就是一动,莫非二和有什么事要同我交涉,还特地把他们的经理给请出来?于是先存下三分客气的意思,向刘经理鞠了一个躬。刘经理再就近将月容一看,见她细嫩的皮肤,仿佛是灰面捏的人一样,也就微抱了双拳,在胸上略拱了两拱,点着头笑道:“久仰久仰,只是无缘奉请。”月容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和他点着头微微的笑着。虽然她嘴里也曾说着话的,不过只看到她的嘴唇皮活动,却没有一点声音。宋子豪静站在旁边可有些耐不住了,这就向前挤了一步,两手捧了帽子带胡琴,弯腰一躬到地,然后高举两手,作了一个辑,起来,笑道:“本不敢打搅刘经理,王四爷说,也许经理高兴,要消遣一两段,所以斗胆跟着来了。我说,我不必叨扰了,就在旁边坐着候一会儿罢。”刘经理见他身上那件青布袍子,上面乌得发光,一片片的油渍。袖口上破成了条条的网巾,好像垂穗子似的垂了下来。偏偏他的袍子衣领里,还要露出一圈小衣,分明是白色的,这却被颈脖子上的污垢,把衣染得像膏药片一般。刘经理一见,就要作恶心,只因他是很客气的施礼,倒不好不理会,便淡笑着向他点了两点头。
月容回转头来向宋子豪道:“现在这年头,大总统和老百姓全站在一个台阶上,大家平等。过于客气了也不好,要是那么客气,我就坐不下去了。咱们爷儿俩,还能分个彼此吗?”刘经理先是怔怔的望了她向下听去,她说完了,这就回转身来,向宋子豪笑道:“请吃便饭,就不必拘束,请坐请坐。”说时,回转头来,看到月容,接着笑道:“杨老板请坐。”月容看看在面前的人,除了刘经理,都透着受拘束,这就向大家看了一眼道:“大家都请坐罢。”说着,自挪开了桌子这一把椅子坐下。刘经理道:“是,大家随便的坐,这也无所谓,我不坐主席了。”他交代过了,就挨了月容右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