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回来,咱们先上大酒缸去等着。”他说时,挽了二和一只手胳臂就向外走,口里还道:“田大嫂,我给你一个信儿:丁二哥请我喝喜酒,我们在大酒缸等着呢。”二和还要说什么,王大傻子拉了他一只手,已是拖到了大门外,笑道:“走罢,走罢,我嗓子眼里痒痒了,”带说带笑着,已是拖到了大酒缸。
这是熟主顾,也不用招呼,店伙已是送过一壶酒来,两个人已是围了一张小桌面坐着。王傻子把两腿伸直来,两手按了桌沿,腰子一挺,笑道:“喂,给我们找一点儿好下酒的,今天是我们这丁二哥请喝喜酒,不能省钱。”掌柜的在柜上坐了,正闲着呢,便插嘴道:“怎么着?丁二掌柜快办喜事了吗?”二和笑着,连摇了两下头,“啊”了一声,田老大随了这“啊”的一声,已是踏进酒店了。他笑道:“二哥,怎么尽摇头?”酒店掌柜的笑道:“他说喝喜酒,我想喝什么喜酒?就是二掌柜到了岁数了,该办喜事了。”田老大道:“是吗?丁二哥把那位杨……”二和站起来,两手同摇着道:“绝对没有这件事。你问王大哥就知道。”王傻子笑道:“你和他找了一件好事,我说这是喜信儿,要他请我喝三壶。现在,他哪里谈得上娶亲?就是娶亲,我也拦着他呢。坐下来,喝酒,喝酒。”他说着,把左手座位边的小凳子,伸脚勾开,又拍了两下。
田老大左手按住酒杯,右手拿了筷子,不住的夹了煮蚕豆,向嘴里扔着,眼珠转了两转,向二和笑道:“王大哥把话都告诉你了?”二和道:“没有呢,他只糊里糊涂的对我说,要喝我的喜酒,我知道什么喜事?”王傻子站了起来,将手指住田老大道:“你你你问他,我还能冤你吗?田大哥,是不是他的事情已经找妥了?”田老大笑道:“这也用不着着急,你坐下来,咱们先喝酒。”王傻子道:“你说,不是三十块钱一个月的事吗?你说,你不说,我也坐不稳。”田老大见他脸上像喝了好几斤酒一样,红透了眼睛皮,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