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难堪吗?唉!比这难堪的事,还多着呢!"家树不便再说什么了,就只闲谈着笑话。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门口有汽车声,乃是伯和夫妇回来了。伯和走进来,笑道:"哟,你们二位还在这里闲谈呀?"何丽娜道:"出去看电影,赶不上时间了。"陶太太道:"何小姐不是说要回家去的吗?"伯和道:"那是她谈着谈着就忘了。
不记得我们刚订婚的时候,在公园里坐着,谈起来就是一下午吗?"陶太太笑道:"别胡说,哪有这么一回事?"何丽娜笑道:"陶太太也有怕人开玩笑的日子了!我走了,改天见。"陶太太道:"为什么不是明天见呢?明天家树还不走啦。"何丽娜也不言语,自提了大衣步出屋子来,家树赶到院子里,接过大衣,替她穿上了。她低声道:"你明天下午,向西山通电话,我准在那里的。"说时,暗暗的携了家树的手,紧紧的捏着,摇撼了两下,那意思表示着,就是让他放心。家树在电灯光下向她笑了,于是送出大门,让她上了汽车,然后才回去。
有了这一晚的计议,一切事情都算是定了。次日何丽娜又回到西山去住。她本来对于男女交际场合是不大去了,回来之后,上过两回电影院,一回跳舞场,男女朋友们都以日久不见,忽然遇到为怪。现在她又回到西山去,真个是昙花一现,朋友们更为破怪。
再说那沈国英对何丽娜总是不能忘情。为了追踪何丽娜,探探她的消息起见,也不时到那时髦小姐喜到的地方去游玩,以为或者偶然可以和她遇到一回,然而总是不见。在朋友口中,又传说她因病入医院了。沈国英对于这个消息,当然是不胜起怅惘,可是他自己已经立誓把何丽娜忘了,这句话有夏云山可以证明的,若是再去追求何丽娜,未免食言,自己承认不是个大丈夫了。所以他在表面上,把这事绝口不提。夏云山有时提到男女婚姻问题的事,探探他的口气,沈国英叹了一口气道:"那位讲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