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知道,我不过是瞎域。王校长并不放过:瞎画也是画,换一个问法好了,怎么瞎画的?阿明脸更红了:涂涂抹抹。涂抹什么呢?王校长耐心地问。人啊,物啊,阿明说。王校长接着问:这些人和物都是你看见并且认识的?当然不全是,阿明穷于应付了。王校长并不罢休:那你是怎么知道它们的样子的?阿明简直要哭出来了:这总知道的,世界上的人和物大致都差不多,没看见这个也看见过那个。好!王校长击一下掌,通过了。很好,就是说,绘画是用笔和颜色把你看见的事物的形状描画在纸上,大概差不多吧!阿明基本同意。有一点数学和绘画相像,王校长说,也是要描绘事物的形,但数学描绘的事物却不像你们描绘的那么具体,而是抽象的,所以我们的工具也是抽象的,就是“数”,总起来说,数学就是“数”和“形”。这一回轮到阿明发问了:你们的“形”和我们的“形”。也就是你们描绘的事物和我们描绘的事物有没有联系?王校长很欢迎阿明的问题,他笑得几乎称得上灿烂:最初的时候,我说的最初是几千年之前,古埃及的时候,应是有些关系的,“几何”的概念就是来自尼罗河泛滥,计算涨水退水,清理河道的工作,但是发展到后来,就离现实远去,越来越没联系了。阿明再追问:那么它的描绘是在什么地方进行——阿明发现提问变得有难度了,他也学王校长,用比喻的说法——我们的绘画是在纸或者画布,哪怕是一面墙,总归有个地方——王校长帮他说出了这个意思:载体,你说的是“载体”?阿明同意。思维,王校长回答说。阿明感到了茫然。王校长兴奋起来:思维其实也是具体的,举个例子,古希腊有个数学家,也是哲学家,芝诺,他有一个著名的悖论,他说阿基利斯追不上乌龟,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条件,就是让那乌龟先开步走那么一小点路。阿明也兴奋起来:这话怎么说?阿基利斯只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