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显示出她健康的体质和丰腴的营养。这样的肤色加上她的身量,看上去就像一尊玉佛。
南昌和小兔子重新来到她们中间,看见一个新人,嘉宝。嘉宝其实知道他们,他们如此招摇,谁不知道?不过原先是远远地看,怀着些畏惧,现在到了跟前,竟都是平常的言谈举止,就消除了顾虑。嘉宝又是个见面熟,不一会儿工夫,就与他们打成一片。大家又聚在一起,很是高兴,忽想起还有一个人没到,就是七月,不晓得他逃到哪里去了。小兔子们就笑:七月逃什么,与他有什么干系!分明是笑他瞎凑热闹。正说到七月,七月也来了。不期然间,从天而降一个大团圆,人人欣喜万分。七月的形容也很焕发,更显得唇红齿白发黑。不论七月是否需要逃亡。总归大家都离散了一段,这时再团回来,边角不缺,往日的裂隙一时也弥了缝。嘉宝虽然不明就里,但看见人多,且情绪高涨,便也跟着兴奋。尤其见他们说话不避自己,似乎并不存什么阶级异同的成见,更放下心来。这时,就有人建议,大好春光,何不外出走一走?于是,他们出发了。
那三个的自行车各带一位,嘉宝自己骑一辆车她的车是英国兰苓跑车,而她并不伏身握车把,只是双手并齐扶在车把中端,显得很随意。这天她穿一件米白色卡其夹克衫,翻出藏青线织运动衫领,头发有些被风吹乱。因是好车,又是一人独驾,便遥遥领先,那几个男生则奋起直追。这一行车队真如同雁阵,从布满林荫的柏油路面过去。时间仅相隔十数日,他们就又招摇起来,忘了先前的谨慎。难道形势真的改变这么快?其实他们又能知道几分真相呢?不过是风声鹤唳,又被他们夸张了,用来扩张青春的历险性,可到底撑不了多久。青春总体是浅薄的,浅薄的欲望和浅薄的满足:讴歌,奔驰,叫喊,挥舞旗帜……含有着身体的勃动,因为身体以及官能都在啪、啪、啪地拔节生长,跃出了规定空间。
现在,他们和嘉宝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