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已经进入中国,它催生了整整一代知识分子,使我们具备了思想的条件,产生革命的愿望,和指导的力量;第二,形势不等人,我们要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待革命,第二次世界大战——你看,我们就要涉及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题目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进步与倒退的力量分布暂时处于平衡,紧张的平衡,其实是一种危险的僵持,需要有再一次分配调整,所以,时不我待,我们必须在事态爆发之前,积攒起进步的因素——陈卓然的演说被南昌二姐的叫门声打断,开饭了!
自从陈卓然上门,南昌姐弟吃饭的形式也有所改变,变成围桌而坐。虽然生活费有限,但大姐总是要留饭,并且尽力地改善些伙食。这个七零八落的家,有了客人,陈卓然来到,稍许凝聚起来了些。在一张饭桌上,南昌和大姐虽然还是不说话,可南昌的朋友和大姐说了话,也就和南昌自己说差不多了。所以,那种对峙多少和缓了下来。二姐呢,话就格外的多了。他们这一家,自己人间总是很闷的,话都是对外人说,热情也是对着外人来。听起来不近情理。可是,难道不是吗?家里人就好像不由分说硬被安排在一起,并没有征求过本人的意见,而外人,是经过选择的。南昌内心并不喜欢和两个姐姐一桌吃饭,他嫌姐姐们,尤其是二姐,太聒噪了。而且,他也不顶愿意,让她们来分享他的朋友。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姐姐,和大姐,是有积怨了,二姐,没有积怨,却也因此更生分了。但是,他也看出,陈卓然并不讨厌与她们说话,甚至还有些兴趣。在南昌看来,二姐的说话相对比较接近陈卓然的口味,比如她提出青年运动与工人运动的性质同与不同,还提出剩余价值的计算方法问题。陈卓然耐心地倾听,尽可能地作出答复,有时也提出商榷性意见。但是,他却似乎更愿意和大姐聊天。聊什么呢?聊副食品配给和供应,籼米和大米的出饭率,如何用黄豆孵豆芽——这是大姐从小寄养的苏北乡下的养母教她的,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