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灌水,只灌了大半瓶就没水了。他怯怯地说:“水开了。”
她哆嗦了一下,转过脸看看他,勉强笑了一下,撑着膝盖站起来:“该淘米了。”
“我来。”他说着,开始量米,淘米,坐上炉子。又切肉切菜,忙得个脚不沾地。
她退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着他忙,辛酸得再忍不住眼泪了。
他不敢抬头,手颤抖着,刀在肉上来回地锯,却切不进去。眼泪淌了下来,来不及去擦,一颗一颗落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