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包,能让我们看看吗?"
"全烧了。"鲍彦山说:"此地的规矩,少年鬼的东西不留家,统统烧的烧,埋的埋。"
"他有没有照片呢?"他又问道。
"没有,他没照过照片。"
"哦。"那男的好象吸了一口气。
"这孩子命苦,没吃过一餐好茶饭。"鲍彦山眼圈又红了,指指屋里的粮食囤,"能吃饱了,他又不在了。"他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再去找拾来同志谈谈。"他们站起身来,告辞了。
鲍彦山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去,心里凄然地想:捞渣这孩子,活着虽不咋的。可死了,有这么些人来问他,也算是有了福份。心下不觉安慰了一些。
他倚着门站着,好象听见一阵货郎鼓的响:"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展目望望,前边村道上,走着一个挑货郎挑的老头。
三十八
拾来正烧锅。见有省里的干部来找,二婶便推起拾来,自己烧了。拾来就吸着烟,和省里的干部说话。
"那天,是你下水去捞上了鲍仁平,是吗?"那男的问。
"大家都下水了,有的捞上来烂鞋壳子,有的捞上来烂棉花套子。最后,我才把捞渣捞上来。"拾来诚实地说。
"你是怎么摸到他的呢?"那男的问。
"我闭着眼一个猛子扎下去,"他正说着,二婶端来了几碗茶,一人一碗,也给拾来端了一碗,拾来赶紧去接。
二婶让开了,放在案板上:"别烫着了。"
拾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一个猛子扎下去,手碰到了大柳树,我扶着树干沿着树身摸下去,碰到了一只小手。我的气已经吐完了,浮上来吸了一口,再扎下去,就把他拖上来了。拖不动,他手抱着树,抱得死紧。"
"哦。"那男的吐了一口气,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