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眼,肿得鼓似核桃,脸上泪痕斑斑。
她拖着乏力的莲步,进入草堂,哑声低道:“爹……”
妙手仁医卜敬成看着悲怆过度的女儿,抑住自己的伤感,轻轻问道:“元儿怎样了?”
慈航玉女卜秀兰摇了摇头道:“元儿自被追回之后,始终未发一言,以他天性之厚,只怕还要偷偷离山,他万一再有个三长二短,女儿……”
一阵悲泣,竟无法语毕,但未尽之意,无须再说,大家也是了然。
妙手仁医卜敬成叹了一口气。
青衫老人华得梦道:“元儿外和内刚,一经立志,百折不回,不如就正式让他下山,以观后变,何况元儿福泽天成,应无大凶大险。”
白发仙翁沈一之寿眉一提,紧毅之色陡现,似是作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道:“震宇之死虽然事事均已证明,系由罗拱北所为,但是,我累加思虑,总觉得不尽合乎常轨,偏又想不出其他可疑之点。
元儿下山之事可行,既可藉此历练,亦可因此吸引主谋人之注意。
罗拱北纵是与我为仇,凭他身份也不便伤害元儿,如果罗拱北并非真正凶手,元儿绝无杀伤罗拱北之功力,两虑之间,均可无虞。
然后,我们老哥儿四人,少不得也要下山走走!”
慈航玉女卜秀兰极其担心沈元通的功力未臻至境,道:“元儿功力有限,令人放心不下。”
其实沈元通此时功力,已是出类拔萃,在年轻一辈,足可独秀群伦,只是慈航玉女卜秀兰爱子心切,处处为沈元通安危着想。
妙手仁医卜敬成望着慈航玉女道:“你有绝世神医的爹爹,和功力绝顶的公公,这种耽心岂不多余,快去把元儿带来。”
慈航玉女卜秀兰退了出去。
须臾,慈航玉女卜秀兰和她的独子沈元通双双进入草堂。
沈元通年纪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