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替夏仲豪、熊武两人引见,而牟汉平更与荆怀前嫌尽释,聊得有趣,仿佛他们根本遗忘了大敌当前,四周还环围着那批少林僧人似的。
当然,这是一种藐视,更是一种侮辱,包围在周遭的少林僧人全都怒形于色,神态激忿,一双双的眼睛也皆瞪得牛眼似的狠盯着牟汉平等人,那模样,就像能将人生吞了。
但是,站在牟汉平他们对面的那位金袍僧人与两位银袍僧人却宛如不见,他们两人全垂眉低目,单掌问讯,表情是无比的深沉加上无比的平静,没有一丁点不耐微候,更没有一丁点气息的反应,就好像他两人业已入禅了。
另外两名白袍僧人与两名黄袍僧人则没有这等高深的涵养功夫,他们面露焦急、愤怒之色,目光中煞气盈溢,一会瞪着眼前敌人,一会又迫不及待的投注向那几个身穿银袍僧人的身上……
于是,那金袍僧人就在此刻缓缓抬起头来,嗯!那是一张何等清奇的面孔,这位僧人早在六旬以上了,天庭阔朗,双目如凤,悬胆般的鼻梁下,有一张方正的嘴,他的肤色白皙中带着光柔的象牙色,颔下虽有一把微微花白的长髯,非但衬不出他的老迈,反而更显得稳健沉练。
他的双眼光辉是柔和而亲切的,没有一点锋芒,也没有一点凶厉,在他抬起头来之后,清朗的宣了一声佛号,语声平和的道:“请恕老衲打扰,各位施主的叙说倾慕与旧往,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了,只待荆施主与本派之间这件小事了结之后,各位尽有时日从长言笑。”
牟汉平长长的“哦”了一声,似是恍然省悟似的转身过来,他连忙向金袍僧人做了个揖,道:“真是抱歉,只因在下与荆前辈父女分别多日,一见之下,即便情不自禁寒喧起来,倒忘了还有各位大师枯候于侧,怠慢之处,尚祈各位大师宽宥!”
说到这里,他又若有所感的道:“不过,此地并非嵩山少林,亦非蒲田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