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山野谷之中,这么个病痛的老人,实在可怜,不知有无人来照料他。
如果他是一个孤人,我倒要照料他一番。
她心里正在替老人难过之际,忽从房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冷晨清心头一放宽,暗说,原来这儿有人照料这可怜的老人,我倒是多替他担下一份心事。
那人原也是个六十开外的儒生,五短身材,白面无须,步履沉重,两眼精光暴射。
冷晨清暗自一惊,这儒生老者,武功可了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吐,屏着呼吸静静地一下也不敢动。
那儒生老者慈祥地来到床边坐下,望了望躺着的老人,半晌才道:
“天益兄,现在感觉好一点吗?”
那称为天益的老人,微微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
“虽然好一点,恐怕很难挨得过……”
停一停,缓了一口气,又慢道:
“文中兄,这番承你救了我,真是感激不尽……可是,我胸前这一剑伤,已刺中心窝,要是别人,早已当场死去。……”
他又喘了口气,接着道:
“不过,要不是你赶来,我仍然要当场死去……”
冷晨清一听,原来那名叫天益老人,是受了剑伤。
那个名叫文中的老人,面色凝重地道:
“这个恶魔,实在也闹得太凶了,不知他怎会找上你头上来?你在此地隐居,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
天益老人,继续地接着道:
“那恶魔不知是听谁说,我怀有……”
他似乎觉得不应该照直说出,接着气力不济,停下,直喘着气。
那文中老人,面色微微一变,但这只是浮光泛影,瞬即逝。浅浅一笑道:
“难道那恶魔知道你藏有什么宝物吗?……”
天益老人摆摆头没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