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请恕小妹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罪甚!罪甚!”
李中元笑着还礼道:“简姑娘这样说来,小弟是惭愧了。”
莺莺姑娘诚挚地欠身一礼,道:“请三位入席。”
只见厅中之人,都已入席就座,只空着最上首的席位等待他们。
全厅除了主席之外,意请了十席之多。李中元冷眼一掠,只见那五大钱庄东主亦在陪客
之列。
李中元与简又青同为主客,被安排着并肩坐在主客首席之上。
李恺与郭倩霞分坐左右相陪,莺莺姑娘今天是主人正正式式的坐在主客对面主人席上。
主客互敬,酒过三巡之后,莺莺姑娘端起酒杯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轻启朱唇,口吐清
音,道:“贱妾以蒲柳之举,应客以来,多承各方公子老爷青睐雅爱,幸侍左右,私心铭感,
寸衷难宣。不幸昨日,贱妾一时失礼失察,致触雷霆之怒,事后荷蒙各位公祖老爷宽慰交加,
隆情高谊,愧莫难当,因此略备水酒一杯,以报简公子相救之德与各位顾拂之情,聊表寸心。
请!”
举起酒杯,敬了一个满堂红。
敬过大家的酒,莺莺姑娘并未就此回座,先是黛眉轻颦,接着是深沉的一声长叹,又道:
“际此杯酒联欢,锦衣玉食之际,使贱妾不禁想起此时此刻黄河两旁洪水滔天,灾黎千里,
何等凄惨景象……”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一哑,已是满面戚苦之色,珠泪沿颊而下。
一时同情之心起,一片嗟叹之声。
莺莺姑娘更是悲不成声,当席哭了起来。
整个的宴会气氛,顿时变得一片凄凉,食难下咽。
赚足了大家眼泪,打动了大家恻隐之心以后,莺莺姑娘忽然螓首微杨,弹去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