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一片挚诚,方小竹想起刚才狂傲之态,不由背脊上冷汗直流,肃然领教。对陈菁更生出了无限的崇敬之心。
陈菁见方小竹虚怀若谷,广纳诤言,心情甚是畅快,前行几步,拾起‘紫气同归’,递给方小竹道:
“此书仍然由你妥为保管,以便将来壁还原书主人,万不可再入奸人手中,须知无心之过,一样有愧于心。”她并未详问此书来源,似乎对此早已了然于胸。
方小竹接过“紫气同归”,胀红着脸,呆望着对方,心中对这位菁姊姊更是莫测高深了。
陈菁何尝看不出方小竹的心意,只是此时,她尚不顾以本来面目真正身份相示,所以也就故作未见地含混过去。她生性和蔼,心晶如玉,最能为人着想,想到刚才还劝勉方小竹一番,自己这时反倒先犯了个‘伪’字的毛病,不由感到一阵内愧。人最是不能稍有愧疚之心,愧疚一生,任谁也不能不露出些许迹象来,因此陈菁如花的粉脸上,立时泛出一抹红霞。她怕方小竹发觉,先发制人地发问道:
“竹弟修习‘一得集’三年,不知对其中何项武功最有心得?”方小竹果然未再胡思乱想,谦实兼具地道:
“师门武学不敢稍有偏重,但平心而论,因得……得……得……”得了半天,这才一咬牙道:
“因得铁心秀士曾伯伯“剑理”一书的启示,对于剑法一道,特别感到兴趣。”他以极大的勇气,吞吞吐吐说完了这几句话,其吃力之状,竟似较奔跑了千百里远途尤为艰辛,呼吸之间亦已微现喘息。他自觉这种态度有欠大方,不免垂首偷偷向陈菁看去。
陈菁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丝毫不愉之色,柔声道:
“剑为百兵之主,名手名剑相得益彰,竹弟既练成了上乘剑法,不知所用宝剑是何稀世珍品?”
方小竹习武至今,根本就未使用过真正的宝剑,那会有什么稀世珍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