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对白芷道:“他是拾月,不是烨帝陛下。”最少眼下他是拾月。
拜水抬手抚一下陌桑的脸,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还是那么瘦,你是没有机会给我画画像。”
曾经承诺过她,只要她能吃成包子脸,他便让她为他画一副画像,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她的小脸依然是没有多长一星肉。
陌桑早醒了。
从拜水一走进来时便醒来了。
曾经沧海桑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相对无言争如不见。
拾月也许不及宫悯爱她,可是他也用他的方式爱过,只是他们都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就算爱也要把家国利益放在前面。
两人的情况形就像以前一样,一个假装沉睡,一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静静地坐着,只是她不再是当年小女孩,他也不再是清风朗月的男子,时势让他们无法完整地做自己。
大约一盏茶后,拜水站起来,垂下帐帘,轻轻走出卧室。
弥月和白芷看到他出来,马上站起来,拜水没有看他们一眼,淡淡道:“三月底,天气暖和些,你们再走开吧。”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两个丫头听,其实是说给陌桑听,他知道她一直醒着,真正睡熟的人是不会如此安稳,呼吸也不会是相同的频率。
弥月和白芷愣了一下,拜水却在这一瞬间消失在眼前。
陌桑听着渐渐模样的脚步声,一滴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一直滑落到鬓角后消失不见。
抬手轻轻抚着腹部,心里默默道:“孩子,你长大了,一定不要轻易对任何人许下诺言,越美好的诺言越难实现。”多想跟宫悯分享腹中孩子的变化,可是这却是她的秘密。
宫悯!宫悯!宫悯……
陌桑心里一遍一遍地呼唤,每唤一遍心便痛一下。
远在万里之遥,宫悯在离城门十里处,把上官尺素拦下,同行的人骤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