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嫔随着皇上进了偏殿,留下殿内众人神情各异,眼观鼻鼻观心,殿中气氛一时诡异得很。
龙椅旁侧坐着的皇后一脸狰狞与不甘,细长指甲深深嵌入椅背的扶手之中,良久才缓缓吐尽浊气,面容恢复常态,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惠妃仍旧是一脸看戏的神情,细长眼角微挑,飞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兴味,皇上一走,她便软了腰身,慵懒地倚在椅背上,脸上有些意兴阑珊。
而此时溶月还僵立在殿中,心里叫苦不迭。站了这么长时间,真想找把椅子舒舒服服坐下来休息一会,可皇上这么一走,谁还有空管她,只得皱了眉暗暗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身侧的萧煜察觉到她的异样,翕动嘴唇刚想说什么,上首皇太后威严中带了一丝疲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人,给明珠和闲王赐座吧。”
溶月诧异抬头,没想到太后会这般好心,一边忙朗声谢恩,“溶月谢过太后娘娘。”
太后摆摆手,眉眼中落一丝无奈,“明珠和闲王辛苦了,先坐下吧。”说罢,疲累地闭上眼睛,似不欲多说。
大殿中又恢复先前的空冷压抑,再无人出声,偏殿隐隐约约传来言辞激烈的交谈声,但因为梁嫔和皇上刻意压低了声音,偏殿又离得远,所以无人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偏殿内的交谈声终于弱了下去。皇上率先走了出来,低垂着眼,脸上神情莫测,周身是散发着寒冬一般的冷意。
身后紧跟着垂首不语的梁嫔,脸上虽然还残留着凄厉与灰败,但眼中似乎透出一股子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溶月很是纳闷。
皇上步履蹒跚地走到上首,深吸了一口气,语声肃然而苍凉。
“汪忠!”他提气唤道。
因此事涉及到宫闱秘辛,所以殿内并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