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上看到这支,便随手另拿了一支红梅玛瑙簪挽了发。她记得回到下午听泉居时还取下了这根簪子,此时却诡异地出现了在皇后手中,莫非听泉居出了内鬼?
皇后的目光在她鬓间乌发一扫,含了些得意,“郡主能解释解释,为何你白日所戴的这支银簪会出现在郑昭容遇害的地方吗?郡主这簪子制作精巧,本宫可是印象深刻啊。”不待溶月回话,她又急急道,“郡主可别说什么簪子掉了之类的理由,要找借口,也得找个好的不是。”
溶月定了定心神,一脸无辜,明媚的凤眼中染上层层雾气,似乎真的受了不少委屈一般,“溶月不知道。”
皇后本打算看她急惶不安语无伦次的模样,没想到溶月只轻飘飘一句不知道,不由怒气横生,一拍椅背怒喝道,“大胆!皇上面前还不说实话!郑昭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她的声音喑哑中带着一丝破音的尖利,划破渐渐罩下来的夜幕,听得皇上眉头一皱,皇后这样子,实在是不庄重得紧。
溶月挑了挑秀眉,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皇后娘娘仅凭一支簪子便要定溶月的罪,古往今来也没这样的道理。只要有心,大可以指示人偷了我的簪子放到案发现场嫁祸于我。皇后娘娘怎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溶月做的?!”
“你……”皇后气得够呛,语气愈发尖锐起来,“巧言令色!”
“皇后!”见她越来越狰狞的面容,皇上拧了眉,出声警告。
皇后蓦然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在皇上面前失了分寸,袖中拳头紧攥,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中不断叫嚣的愤怒。
“皇上,臣妾失态了……”她镇定下来,柔柔解释道,“只是……臣妾实在是替郑昭容感到不值。”皇后的声音本就粗粝嘶哑,如今学着惠妃梁嫔那般故作娇柔地说话,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违和感,听得人鸡皮疙瘩一起。
皇上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