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警醒。
车夫忙一扬马鞭,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窦樾看着远去的马车,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翻身上马而去。
而萧梓琰,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那马车看不见踪影了,才缓缓转身离去,那墨瞳中满是阴霾,方才的温润冷去,周身寒意冻人。
回程途中,大家各怀心思,车内陷入冰冻一般的空冷压抑,一时间只听得见车轴的吱呀转动声。
沈汐云不说话,溶月却不想给她喘气的空隙,面上带了三分好奇抬眼望去,“二姐姐怎么会惹上窦樾那种无赖的?”
沈汐云苍白地笑笑,似乎不愿多说。
溶月眸光一转,突然小声惊呼道,“难道是上元节二姐姐同我们走散之后……”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捂住嘴惶恐地噤了声,看向沈汐云的目光里却带上了几分同情和审视。
沈汐云一急,张了张嘴欲分辩,忽又沉静下来,凉凉道,“七妹妹想哪去了,我不过是上元节时凑巧在街上遇到过窦公子罢了,七妹妹不也曾遇到过么?”
溶月在心底无声的笑笑,果然沉得住气。若真这么快便乱了分寸,她便不是前世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的沈汐云了。
二夫人神色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多亏了七姑娘方才机敏,不然我看他还不会罢休。”
溶月轻哼一声,似乎颇为不屑,“对付窦樾那种登徒子,我们就得狠一点。”
自己方才若不出声解围,沈汐云不就坐实跟窦樾不清不楚的情况了么?那她还如何同萧梓琰发展起来?自己临死前的那种绝望,痛苦,不甘,她要千百倍地还诸于他们身上,岂能让沈汐云这么早就出局?!
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快得让二夫人来不及抓住,只觉得莫名的一阵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马车行到府中,窦樾请来的太医果然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