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东西在爬一样。
我往后一扫,原来是夏侯冽用手抚着我的伤口。
我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子道:“别看了,丑死了,一团血淋淋的肉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能方便观察伤口,大夫特意说了上了药之后不能裹着白布,嬷嬷给我换好药之后就没裹上白布了。
夏侯冽估计是被吓到了,昨晚他给我送药的时候。我后背裹着白布,他也看不见我身体的状况。
夏侯冽没理会我,仍是固执地用手抚摸着我的伤口,他微凉的指尖所过之处,我都感觉仿佛有蚂蚁在爬那样,痒痒的。
正当我受不了要开口阻止时,夏侯冽先开口了:“这是谁弄的?”
他的话语里似是夹杂着一丝心疼。
我心底泛起了一抹异样,撇了撇嘴道:“明知故问,还能有谁,流莺呗。”
夏侯冽蹲下身子与我平视,那双晦暗的眸子此刻如黑琉璃那般好看,问道:
“你恨不恨?”
恨,我当然恨,我怎么可能不恨!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夏侯冽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摸了摸我的脑袋,“要不要我帮你报仇吗?”
我愣了愣,“为什么?”
夏侯冽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我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夏侯冽语气转冷,阴森道:“我都没舍得在你身上下这么重的刑。她倒好,直接把你差点弄成残废!”
“什么意思?”我赶紧问道。
夏侯冽道:“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再晚一点救下来,腿就不能用了,下半身骨头都差点打断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不知道,嬷嬷和成沁从来没与我说过这些。
每当我问起自己的病情时,嬷嬷和成沁都说只是些皮肉伤,很快就会好的。
怪不得……怪不得我这几天想要挪动一下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