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不得不责成于堂官。所谓培养者,约有数端:曰教诲,曰甄别,曰保举,曰超擢。堂官谓之司员,一言嘉奖,则感而图功,片语责惩,则畏而改过,此教诲之不可缓也。荆棘不除,则兰蕙兼色,害马不去,则骐骥短气。此甄别之不可缓也。。。盖尝论之,人才譬之禾稼,堂官之教诲,犹种植耕耘,甄别则去其良莠,保举则犹如灌溉,上超擢,譬之甘雨时降、苗勃然兴也。。。。”
“所谓考察之法,古者询事、考言,二者并重,诸多事宜,小者循例,大着上断,本无才猷之可见,则莫若于言考之,召对陈言,天威咫尺,又不宜喋喋便佞,则莫若于奏折考之矣。。。而从无一言及上德之隆替,五一折弹大臣之过失,岂君为尧舜之君,臣皆社稷之臣,一时之风气,亦有不解其所以然者。。。内外大小,群言并进,即浮伪之人,不能不杂出其中,然无本之言,其术可以一售,而不可以再试,朗镜高悬,岂能终遁。。。”
郑勋睿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顿,不管是县试、府试、乡试还是会试,他大抵都是这样,一旦头脑之中形成了整篇的文章,那就不会有任何的耽误,也不会迟疑,想到哪里就写到了哪里,绝不会让自身的思维中断。
郑勋睿不会知道,此刻的建极殿,不少的内阁大臣看着他,眼神是有些复杂的。
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尽管说郑勋睿是会试会元,但那也算是特殊情况,毕竟会试存在誊抄试卷的事宜,而且主考官为两人,同考官的人数就更多了,文章是经过大家共同的审阅之后,最终由主考官拍板决定的,在这个过程之中,周延儒还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但殿试就不一样了,不存在誊抄文章的事宜,诸多贡士完成文章之后,立即就交上来了,由内阁和翰林院组成的阅卷人员,会从其中挑选出来最好的文章,尔后呈奏给皇上,皇上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