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知道,要是少爷出事,他也不要想着活命,少爷就算是醒过来了,他也要遭受家法。
黑子不断的埋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能够进屋去,要是自己进去了,至少能够帮助少爷抵挡拳头,黑子没有想过他没有资格进屋,有一次少爷在赌坊,也是与他人发生争执,他进去想着帮助少爷,得到的是少爷的拳头和斥骂,而且在赌坊外面跪了半天时间。
黑子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小时候,少爷非常的聪明,也很是惹人喜爱,黑子觉得少爷将来一定是大有出息的,十二岁的时候,少爷开始在县学读书,遇见了一帮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少爷就出现巨大变化了,到秦淮河*,喝酒赌博,什么不好就学什么。
黑子实在不明白,读书人为什么都喜欢这样,到秦淮河就是附庸风雅,难道*是有本事,难道被青楼的女子吹捧就是有学问有风度,明明是喝酒赌博,说什么李白斗酒诗百篇。
黑子没有读过书,可他凭着本能,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对的。
黑子对少爷的感情是很深的,只要少爷开心,他就跟着开心,少爷不高兴,他也会痛苦,记得从秦淮河拉着少爷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和内心都麻木了,那是巨大恐惧导致的麻木,以至于老爷夫人问话的时候,他都是不自觉说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掩饰。
少爷所做的一切,黑子都是拼命掩饰,这一次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全部说出来了。
“嘭。。。”
柴门被踢开,一股冷风吹进来,黑子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见少爷端着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不自觉的跪下了。
“少爷,都是小的没有用,让少爷吃苦了。。。”
郑勋睿快步走到了黑子的面前,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黑子起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赶快将这碗粥喝下去,不要着急,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