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他乃陆修远的表弟,曼殊险些就以为自己见到了哪个寺庙的得道高僧,不过用僧人形容他似乎也不太贴切,毕竟头发还在呢,更何况许多地方不太像,一定要较真的话,他更像满身仙风道骨的道人。
从来不拘小节的曼殊此刻竟然觉得有点尴尬,忙解释,“我遇到点麻烦,借你的马车用一下。”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头一回脸红。
易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打从曼殊进来到现在,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似乎连上次那小小的不愉快都给忘了,既无不适,也无厌恶。
越是这样,曼殊对他就越好奇,不都说男权国的男人大多重情色吗?为何他会与旁人不一样,重不重情色且不论,单看这通身的气派,就与陆修远有着莫大的区别。
这次见易白与上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上次在山上,大抵是自己主动碰了他的缘故,他浑身都充斥着排斥的冷峻气息,好似一朵不可攀附的高岭花。
而这次,他的气息很温和,可是这种温和又与陆修远的温润不一样,看似没有任何戒备,实则比上次更难亲近。——倘若他介怀于上次的事,那证明他生气了,是个有情绪的人,有情绪就有弱点,好拿捏,可他这副做派,分明就没打算跟她“秋后算账”,不受她干扰,心如止水……这下难办了,她似乎亲手将他越推越远了。
陆家车夫的驭马技术那是没得说的,没多久就控制下来,此时已经出了城。
陆修远也追了上来,皱皱眉后对着马车里道:“女皇陛下,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曼殊想起先前那件事,颇为无奈,“被个女人缠上了。”
陆修远嘴角扯了扯,心道谁让你出去沾花惹草了?——还别说,曼殊的性格以及装扮,若是把曲线遮一遮,任何人见了都不会把她当成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