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手肘撑在棋桌上摸着下巴,“你没出全力吧?”
陆修远摇摇头,“非也,是陛下精进了。”
他的确已经出了全力,或者说,他平日里多为忙生意,疏于练习,水准差不多还滞留在十年前,又怎么可能赢得过曼殊。
“若是阿白在就好了。”他似有若无地低喃一声,阿白棋力惊人,要让他来,准能轻轻松松赢过女帝。
只不过……
想起阿白,陆修远便有些头疼。
近年来,阿白越发的“无欲”了,莫说娶亲,就连关乎母亲陆清绾的事情,他都已经完全看淡,闲暇时下棋钓鱼养花读经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提出回道观,可在陆修远看来,他的状态,就跟在道观里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境界更高罢了,用他家小娇妻的话来说,阿白能在陆家这种黄金满屋的地方点尘不染,是因为“心静”。
心静则万物静,芸芸众生在他眼里便只一相,无差别善恶,无美丑之分。
“阿白是谁?”曼殊耳朵灵敏,很轻易抓住了重点。
陆修远回过神,笑答:“是草民的表弟。”
“他棋力很好吗?”曼殊来了兴致。
“在草民之上。”陆修远如实说。
“哦,那改天要是得空,你能否带他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阿白应该不会来的,陆修远只能说:“他最近不在京城。”
“那可真不巧。”毕竟是不认识的人,曼殊倒也谈不上遗憾,站起身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这种男子为尊的国家,女子事事处于被动,还真不习惯。
若非有要事,她也不会特地跑一趟。
陆修远道:“陛下舟车劳顿,草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曼殊捏了捏胳膊,对于自小在武场长大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多在马车上待了几天而已,压根就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