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被他随打随骂的场景,前后反差简直不要太讽刺,心下明白右相府早已是这个女人的天下,她就算再有多少苦水,跟名义上的爹说了也只是白费劲,索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直接去祠堂。
奶娘见到秦杉这副样子,心疼地道:“姑娘,先回房抹药吧!”
“不必。”秦杉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只想知道弟弟到底如何了,脚下带风似的,快速朝着祠堂而去。
见到是大姑娘,守在祠堂外的婆子们不敢阻拦,开门让她进去。
“岩儿。”一眼看到跪在祖宗牌位前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秦杉心里一揪,三两步奔过去将他拉起来,满脸心疼,“你怎么样?”
“姐,你怎么来了?”秦岩后背上全是因为鞭打而溢出来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的瘆人,看得秦杉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实话告诉姐姐,爹为何打你?”
说起这个,秦岩顿时愤愤不平,“那个小杂种,他竟敢说我们姐弟俩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孽种,还骂了娘,骂得很难听,姐,你说他一个豆丁大的孩子,若是没人教,怎么可能会骂出这种话来?”
这摆明了就是何氏与旁人说的话传入了她儿子耳朵里,见着秦岩所以照搬出来罢了,或许那孩子压根就不晓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自己做的孽,倒让他们姐弟来背锅?
可偏偏,秦杉一点办法都没有,祖父祖母早就作古,这府中没有大家长能为他们姐弟撑腰,唯一的爹,一见到他那个继室就成了软脚虾,就算秦杉有理有据,她也掰不过何氏的专横霸道。
叹了一口气,秦杉道:“岩儿,你太冲动了,既然知道是大人做的孽,为何要拿孩子撒气,他再不是,也是条人命,这大冷的天落入水里,万一捞出来没了气儿,你可就闯大祸了。”
秦岩急了,“姐,不是我推他的,我只是听不惯,骂了他两句就走了,至于后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