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每天早上起身的时候我去唤他,他都得问一遍我是谁,我只好耐心地跟他解释,然后他能记上一整天,等到了第二天又不行了,还得问我是谁。”
陆修远心疼地看着面前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的人,低喃一句,“竟然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
金鸥很不忍心,可还是不得不如实相告,“大夫说了,这还是主子目前最好的状态,再过几天,主子的精神就会一天比一天差,最后……”
“最后如何?”
“最后衰竭而亡。”金鸥垂下脑袋,伴随着话语而出的,是一颗颗掉在地上的泪珠子。
“好,我知道了。”陆修远摆摆手,“你先下去,哦对了,记得让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来。”
金鸥退了出去,很快端来一碗清粥和几样易白爱吃的菜,做得都很清淡。
陆修远才端起碗来,金鸥就说:“陆少爷,还是我来吧,毕竟这是我主子,我作为属下,伺候他是应当的。”
陆修远坐着不肯动,“阿白是我弟弟,我照顾他,更是理所应当。”
金鸥顿时如遭雷劈,僵在原地不会动了,“陆少爷方才说什么?”
陆修远没那个耐性与他解释,只是简单地说:“陆家长房只我一个嫡子,我爹见他没去处,打算收他为义子。”
金鸥“哦”了一声,实在是觉得当下主子最为紧要,至于陆修远说的这些,完全都可以先放在一边,方才之所以出口相问,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金鸥不言,陆修远便也没有主动开腔的爱好,用小勺舀了一勺清粥送到易白嘴边,他慢慢张开嘴巴就着他的手喝下,陆修远又继续喂,喂两勺粥,再给喂些小菜,易白吃得很好看,想来是肚子真饿了,陆修远这么瞧着,竟不知不觉低低笑出了声,好在易白听不到,否则一准恼他。
大抵是到了后期的缘故,易白很难吃得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