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不明白她这些话——倘若今后还是继续对九爷死缠烂打,那他也只配做个蠢货了。
赫连缙呆呆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
其实这些问题,他早该意识到的,只是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他便把自己束缚在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只会挑剔别人,永远看不到自身的缺陷。
今日云初微一席话,可谓醍醐灌顶,直截了当地点醒了他和苏晏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而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是根本没法修补好的。
云初微回到马车上,韩大姑姑问她,“夫人,太子殿下没为难你吧?”
“没有。”云初微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碰巧遇到,请我上去喝杯茶而已,走吧,我们家十一丫头怕是该喂奶了,咱可不能在外头耽搁太久。”
韩大姑姑点点头,见云初微面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
送走了苏家这波亲戚,整个苏府都清静下来,而云初微也请人看了个日子,让苏以柔顺顺当当地搬进了苏府。
要说这个时代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被封建礼教洗过脑子的,而且洗得特严重。哪怕是分了家,听到苏以柔搬回娘家的消息,庶房的人还是忍不住好奇跑来看——当然不会是想念这位姑奶奶,都是纯属来看笑话的。
在她们的观念里,女人只有犯了七出才会被婆家扫地出门,就算和离也是如此,况且苏以柔是盆泼出去十多年的水,如今再舀回来,那就是脏的,怎么洗都不会干净。
云初微过来安排的时候看到这么多人在场,当即皱眉,“怎么,庶房都没事儿做闲得五脊六兽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安排?”
这威严中带点怒的声音一传来,围观看笑话的那几位顿做鸟兽散,头也不敢回匆匆带着婢女回了自个院子。
云初微上前来,安抚地拉过苏以柔的手,“姑奶奶不必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