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去翻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陆修远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用心理战术先击垮易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因为他总觉得易白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自己,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想要去对付宣宗帝,这其中牵扯的东西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深。
苏晏说过,这种玉坠并非简单的装饰物,而是一种近乎于令牌的信物,陆修远相信苏晏的能力,也相信苏晏不会骗他,只是不知这令牌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易白依旧保持着给陆修远递玉坠的动作,指尖却明显地蜷了蜷。
陆修远细心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一目,心下隐约有了计较,乘胜追击,“你知道帮我查明真相的人是谁吗?”
易白明显的呼吸凝滞了一下,只是面上仍未显。
“是苏晏,苏晏是谁,我想不用我再给你介绍了,他能查到的,自然不会是寻常人都能查到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一种身世被剖光的耻辱和恐惧蔓延上心头,玉坠终于因为他那只手的颤抖而再一次落到地上,易白冷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修远愣了一下,他想说什么?
其实他什么也没想,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接易白的话,因为他也在害怕,害怕从旁人嘴里听到一丁点关于母亲不好的消息。
两个内心丰富面上却平淡无波的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外面传来宛童的声音。
“少爷?您在里面吗?”
陆修远一下子回过神来,“请进。”
宛童推门进来,连看都不曾往陆修远和易白这边看一眼,直接垂下脑袋,有事说事,“少爷约好的那位客人到了。”
陆修远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易白一眼,将轮椅掉个头,在宛童的帮助下出了门。
易白再一次把地上的玉坠捡起来,擦了擦,攥在手心,有些